“丞相大人来燕山营是为公事还是私事?”徐东明知故问。
王雄起身给徐东作揖:“徐公子,老朽今天跟家族长老是为赔罪而来,以前的事都是我一个人策划的,跟族人无关,请公子高抬贵手,放过京都的王家族人,我王雄愿意以命相抵。”
徐东哈哈一笑:“丞相大人不是说你们是天生的贵族吗,我可是个奴隶,你们怎么能来求我呢,岂不是太没面子?”
王雄尴尬的说道:“公子说笑了,王某有眼不识金镶玉,请公子大人大量,不计前嫌,饶过王氏族人。”
见王雄还算有些担当,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保全族人,徐东也不开玩笑了:“丞相大人,放过京都族人也不是不可以,你必须答应三个条件,第一,北城的民房损毁严重,需要重建,王家负担全部的费用,你同意不?”
王贵马上回应道:“没问题,王家全部承担。”
“第二,解除所有家奴的奴籍,你们只能聘用他们,如果有人不愿意在你家做事,不得强求。”
几个长老稍微商量了一下,也马上答应了,毕竟比当乞丐强多了,说明徐东也不会赶尽杀绝,王家还有机会翻身。
徐东对他们的态度很满意,继续说道:“第三,丞相大人留在燕山营,把先皇的死因和龙襄当上皇帝的经过详细的写出来,我们保证你的安全,当然也会保证王家的安全。”
这一点让王雄十分为难,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而且当今皇上只要在位,他就里外不是人。
徐东知道他的顾虑:“王大人,不要以为你现在是皇帝的心腹,时间长了,你会是皇帝的心头刺,因为你知道他的事情太多了,让你保守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死你,你认为你现在不说,你还能活多久吗,起码现在我能保证你的安全。”
王雄冷汗直流,思虑半天,最终答应留在燕山营,同时让长老们回去散布他已经被燕山营扣留的消息,这样朝廷才不会为难王家。
王贵一回城就找到京都府尹,一是告知王雄被燕山营扣留之事,希望朝廷想办法解救。二是王家愿意承担重建居民区的全部费用,希望官府尽快拿出重建规划和预算。
这两件事都太重要,府尹不敢做主,连忙上奏朝廷。
王雄在燕山营将他参与和知道的内幕都详细写了出来。
整个事件涉及龙襄、皇太后、李良、王雄、太医院院首胡仲锦以及几名太监总管,毒杀先皇,伪造诏书,残害忠良,排除异己,哪一件都是杀头的大罪。
王雄本来就是抱着必死之心进入燕山营的,写这些东西也就无所顾忌,有燕山营的保证,他还将他所知道的贪官名单罗列出来,一并交给徐东,他隐隐觉得,燕山营对龙襄会采取行动,自己现在相当于戴罪立功,有可能得到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