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逞能了。”
马腾再次笑着摇摇头,“放下兵器,迎接兰陵侯吧。”
“父亲,父亲”
马超心有不甘,策动着里飞沙向马腾迎过去。
即便是如里飞沙这样的神驹,在这一刻都显得很笨拙,它太累了,又是踩踏着尸体,以至于短短十几步的距离都走的很吃力。
“您不是说谁都能降,唯独我们马家不能降吗?”马超轻声问道。
马腾苦涩的叹了口气望向天空,不是马家不能降,是他马腾不能降。
可走到现在这一步,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别说来人是林墨,他就是来的当年的蛾贼咱也打不过了。
“我老了”马腾转而看着那轮残阳,有一种英雄迟暮的错觉。
没关系,大不了就当第二个袁尚,终归不至于把全家人的性命都给搭进去。
听说袁尚也只是被软禁而已,家小什么的都得到了善待,这也是马腾唯一可以欣慰的了。
要说还有什么是无法释怀的,那应该是出征前的雄心万丈,与此时此刻的凄凉形成的对比是那样的让人刺痛吧。
听到马腾愿意投降,将士们的心为之一松。
经过了这样的一轮血战,很多人的心里都产生了想要解甲归田的念头。
就连素来好战的羌人都觉得回到那片苦寒之地的日子是艰难了一些,也总比眼前要幸福百倍。
林墨可不是吕布,不敢一马当先,在前头开路的是满宠,身旁是赵云贴身护卫,周边还有八百并州狼骑,这样很稳。
进寨后,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让林墨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再看满地尸体和把皲裂大地都沤成了淤泥的鲜血,也算是见识过战场无情的他都不禁心头一颤。
“罪将马腾,挟吾儿马超、吾侄马岱愿降兰陵侯。”
伴随着马腾跪下,马超和马岱,以及身后众人都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