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林墨的信可以稳住内乱,刘备的信可以稳住自己的心,刘璋算是真正踏实了许多。
“放眼方今天下,争雄者无外乎是曹操与吕布二人,益州只有掌握在这两人中一人的手里,方能长治久安,蜀中百姓才能迎来福泽。”
“是啊,益州富饶千里,谁得益州便等于得了半壁天下,可刘璋孱弱,得之却不能御之,现在人家把手都伸到汉中了,可他竟然避不见客,实在可笑。”
“区区张鲁就能跳出来捋虎须,更何况这次来的可是头猛虎,他能怎么样。”
成都,张府,紧闭的房门内,两人席地而跪,开诚布公。
一人额头尖出,鼻偃齿露,身短不满五尺但说起话来声音却如暮鼓晨钟一般,他便是川地俊杰张松。
坐在他对面的人,头戴儒冠,蓄着山羊须,被梳理的细微分明,一看就知道是个严谨的男人,肤色较为黝黑,一双眸子透着从容,法正,法孝直。
其实在这段时间里,成都,乃至于整个益州,如是他们二人这样的对话每时每刻都在上演。
汉中落入了曹操之手,根本没有人看好刘璋能守住川地,你连张鲁都搞不定,还想跟曹操玩?
不过这样的对话说难听点也是悖主的言论,可以问斩的,所以大多数是亲信与同派系的人才敢交谈。
像眼前这种益州本土派和东州派能如此友善的坐在一起开诚布公,是极为少见的。
能够达成这种默契也是有一定前提的,作为益州本土派的张松虽然不喜欢东州派,但还没有在军政上发生正面冲突,而法正呢,其实只能算是东州派里的边缘人物,核心不是他。
最关键的一点,他们都有一种怀才不遇的感觉,认为自己的才华应该要侍奉雄主,而不是刘璋这种蠢货。
所以二人是一拍即合,已经开始筹谋着为益州寻找一个明主。
“依永年兄看,这天下最终会花落谁家啊?”法正似笑非笑的问道。
“孝直以为呢?”张松笑起来多少有点贼眉鼠眼的味道。
“你先说。”
张松迟疑了一会,捻着自己的三寸须沉吟道:“如今的局势很是明朗,这天下归统定是在曹操与吕布二人间诞生,可从过去双方交手的情况来看,曹操是一战未胜,兰陵侯之谋,非曹操麾下群贤可挡,依我看,最后定是吕布荡平乱世,成就流芳功勋。”
“昔日龌龊不值一提,就目前曹操的应对来看,无论是引关中十部入三郡,还是趁北国未定取汉中,皆是得当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