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连连摇头,不敢直视袁谭,讷声道:“还还把我军的一万多旧部归还了。”
闻言,袁谭紧绷的神经得以松弛,吐出一口气后将宝剑重新插回剑鞘,坐下后摆了摆手,“退下吧。”
军士退走后,袁谭并没有立刻去看信上的内容,而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赫然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湿透了一片。
我.我害怕了?
这是害怕了吗?
他好像终于明白了先前那种异样到底是什么情绪,对,就是害怕,发自内心的害怕。
大军败了,他难受;文丑失联,他不安;田丰身死,他心痛
可自始至终啊,也从来没有害怕过。
为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背后还有一座坚不可摧的靠山,是他的父亲,北国四州的霸主袁本初。
只要有他在,哪怕是自己一败涂地又如何,这天下的大势终究是无人可以撼动的。
而眼前台案战报上的内容,却清楚的告诉他,袁绍败了,败的很彻底,没有一丝的悬念。
只一战,就把三十万大军都折在了官渡。
而且,袁绍如今日日呕血,病重在床。
他引以为傲的父亲坚不可摧的靠山,在这一刻轰然倒塌了。
从今往后,再没有人可以保护他了。
这件事,对他的打击比兵败更沉重。
袁谭整个人都像被抽空了一样背靠在帅椅上,望着穹顶的眼神极为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甚至,连辛评、辛毗兄弟进入了议政厅也没发现。
“公子,听说吕布遣人送和书来了,信上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