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盏说:“让人留意着乾清宫,看皇上今晚翻不翻牌子,不翻的话,咱们就不去了。”
来寿愣了下,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皇上如果不翻牌子的话,有可能会去掖庭。
皇上出行,哪怕是深夜,也有大量侍卫护驾,干爹也去的话,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况且雪天容易留下脚印,稳妥起见自然要避开皇上。
不过话说回来,皇上这是要干什么呀?
他要真看上了晚余姑娘,直接纳入后宫岂不省事,何必这样折磨人?
难不成是看晚余姑娘不肯屈服,故意要磨砺人家?
问题是人家晚余姑娘早已心有所属,怎么可能会屈服他?
他后宫佳丽三千,又何必非要强扭这一根苦瓜?
南书房里,祁让毫无征兆地打了两个喷嚏。
孙良言连忙叫小福子往炭盆里加火,又拿了狐裘披风给他披上:“雪越下越大了,皇上还是用过晚膳早点歇息吧,奏折是批不完的,皇上的龙体才最要紧。”
祁让搁下笔,捏了捏眉心,很突兀地问道:“她没有让你帮忙求朕吗?”
“谁?”
孙良言一问出口,立刻想到他说的是江晚余,斟酌了一下才回答,“她听到万岁爷的旨意就懵了,可能暂时还没想到要向奴才求助,等明天缓过来,兴许会想到,要不然,奴才明天去瞧一眼?”
“瞧什么,你很闲吗?”祁让翻了他一眼,表情说不上来是反对还是赞同。
“皇上误会了。”孙良言不慌不忙道,“奴才的斗篷落在那儿了,奴才是想着去拿斗篷,顺道瞧一眼。”
祁让哼了一声:“一件斗篷而已,你手下那些人,哪个不能替你跑腿,犯得着你亲自去?”
“这……”孙良言左右为难,小心翼翼道,“要不奴才就不去了?”
“你去不去与朕何干,又不是朕的斗篷。”祁让挑眉看他,“不过朕很好奇,你的斗篷怎么会落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