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到了楼府,门口的小厮见到这其貌不扬的马车立马变脸,嫌恶凶狠地就要过来赶人。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一步撩开了车帘,拿出一明黄色令牌。

    小厮见到令牌,面色顿变,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陛…陛…陛下!”

    寿宴内,楼见山已经被众官员吹捧地飘飘然,胖白的脸浮上一层薄薄的酒意。

    “哼,老夫前朝时便已是朝中重臣,受先帝重用,如今新帝登基一年不足,竟也想撼动户部的地位,真是可笑!”

    “诸位同僚,你们说户部可是能够轻易撼动的?”

    酒意上头,楼见山少见地口吐狂言。

    众官员正要顺着他的话吹捧楼见山几句,却突然被一声尖利的“陛下驾到”打断。

    所有官员皆是心中一震,最近陛下与楼大人可是到了几乎水火不容的程度,现在怎会来参加寿宴?!

    瞬间,本还对楼见山讨好相见的官员们齐刷刷地跪了一大片。

    楼见山酒意瞬散,心生怨愤,狂妄小儿,他五十大寿的寿宴也敢搅和!

    心里这般骂,行动上该跪还是得跪,楼见山熟练地跪在地上:“拜见陛下!”

    以云窈窈为首的一众人,一路经过黑压压跪倒一片的人群,最后坐于最高位。

    过了好一会儿,云窈窈才施施然道:“诸位平身。”

    众大臣此时的酒都已经醒了大半,起身后,惊疑的目光朝高位那人看去,却顿在了守在君王身侧奉承又嚣张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