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想过，会在这种地方，见到这个男人。
“是，是你，你是……你是……”蒋教授看着皇甫夜，终于是断断续续的说出了那么几个字，却再也继续不下去。
他的脑子里，不可抑制的就想起了三十年前一个可怕的雨夜……
那时候，他还很年轻。
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学生。
那时候……他就已经见过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了！
“怎么会？这……怎么会！世界上，怎会有如此相象的人！”蒋教授好久似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哆哆嗦嗦的说出那么一句话来。
相比起来，皇甫夜的神情倒是镇定多了。
他对着蒋教授，浅淡一笑，沉吟片刻，才道：“蒋教授认识我吗？”www.book56.com
他的声音很是平静，没有意外。
似乎对于蒋教授这样的激动早已料到一般，一点都不显惊讶！
“我，我见过这张脸！”蒋教授眼神都开始颤.抖起来，看着皇甫夜，说的是见过这张脸，而非这个人。
是啊，三十年前见过的一张脸，如今又那么鲜活的出现在他的对面，除了穿着打扮和头发之外，举手投足都是那么的像，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他怎么能不惊讶？
“这……这怎么可能？”蒋教授在床榻上坐好，盯着皇甫夜的眼神几乎都没有眨一下，犹豫了好半晌，才干巴巴的说道：“你……难道是他的儿子吗？”
皇甫夜含笑点头：“父亲当年跟我说……跟蒋教授做过一段时间的朋友。”
蒋教授这才缓缓的点点头：“是啊，他……是啊，跟他做朋友？他说我是他的朋友吗？”
一向稳重的蒋教授，因为皇甫夜的这么一句话就开始失态，高兴的就像一个孩子。
“嗯。”皇甫夜微微颔首：“父亲的朋友不多。”
是啊，那样一个人，能做他朋友的又有几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