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良玉让她把脚搁在自己腿上,盯着她腿上被雷柱造成的贯穿伤瞧了会,脸色不太好看。

    虞岁说:“我的身体已经在自我修复了,不用太担心,多给我点时间,它自己就好了。"

    见梅良玉不说话,虞岁又道:“只是看起来吓人,其实骨头都是好的,已经是皮肉伤了,不信你按一按。”

    “是你受伤了,你安慰我做什么?”梅良玉问她。

    虞岁说:“怕你担心呀。”

    她知道师兄确实在乎这些。

    就像钟离雀在外受了伤,也不敢回去告诉孙夫人。因为她知道母亲肯定会心疼,又不想看见母亲为自己拧着眉头担心不已的模样。

    以前虞岁也不会花心思说出这些话,她只会看着梅良玉闷头担惊受怕,还会怀疑几分真假。

    梅良玉这会就是一边拧着眉头,一边给她涂药,有时候皮肉伤才最疼,火辣辣的疼。

    “你这么能忍干什么。”他道,“疼就说,小心我不知轻重。”

    虞岁应了声,随后想起从前,忍不住憋笑道:“师兄,说起能忍,是你比较能忍吧。当初在外城,你的手被裁决术凌迟削的血肉模糊,又是五行逆乱的状态,却从头到尾一声不吭。”

    梅良玉被她这么一说,也想起来了。

    先不说那会他俩还不熟,自己前脚跟顾乾打完,后脚遇到顾乾的“小青梅”,就算这个小青梅是自家师妹,那也不能在她面前露出一副我受伤了我很可怜的模样。

    再疼也必须忍着。

    梅良玉装着云淡风轻的模样嗤笑声:“那种程度的伤,我根本不需要忍。”

    “不止那一次,后来几次受的伤我看着都觉得心惊肉跳,你还是一声都不喊。”

    虞岁想了想,又道:“有一次,我当时说要给你包扎手的时候,你拒绝了,说怕痛。”

    梅良玉:“”

    他以一种“你是不是记错了”的表情看虞岁,虞岁很肯定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