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教习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陈界心里连连骂袁锡这个傻逼,还要当着众人的面说,就不能让教习单独去后边审问吗?

    虞岁也上前关切道:“是呀,陈师兄,当时发生了什么,你仔细说说。我在屋中就听见你大喊一声是谁,叫人滚出来,可我有些害怕,而且还在泡药浴,没办法立马赶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夏飞尘冷眼朝陈界扫过去:“那边是女子药浴区,男子禁止入内,你又为什么在那?”

    陈界咬牙说道:“我是发现万棋不见了,去找万棋,却发现他与人偷摸进了药浴殿这边!”

    万棋听得满脸迟疑,伸手指了指自己。

    又是我?

    陈界说的情绪激奋,在他脸上看不出没有半点撒谎的心虚:“我跟着万棋来到那边,发现他们似乎要进木屋中去,我才出声制止,但没想到其中一人出手太快,瞬间就伤了我的眼睛,我也没有看清对方的模样,但我又不能让这人逃走,这才一路追了过去!”

    左丘善也很上道,立马给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后道:“我们确实看见有人从隔断墙那边过来,也追了过去,但是没有找到人,还以为是我们看错了。"

    “果然,我就说陈师兄不是那种人。”

    “陈师兄好可怜,偷窥的人没找到,还伤了眼睛。”

    人群响起低声讨论,都对陈界有着信心,认为这是一场误会。

    孙教习心里也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自家弟子去做了那见不得光的事,不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真是丢脸。

    于是孙教习转而去问万棋:“你怎么说?”

    “我是跟着陈师兄进去的。”万棋仍旧是一副死到临头无所谓的样子,不管旁人看过来的厌恶目光,只顾着说自己的,“陈师兄当时开了瞳术三重目,在一间间地查看木屋。”

    “你胡说八道!”陈界怒道,“我开三重目是为了找你躲起来的同伙!”

    “万棋。”孙教习沉声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还要撒谎不成?”

    万棋说:“我没有,我确实看见了。"

    左丘善冷声道:“我看你只是想为自己开罪,所以才污蔑陈界,你是什么人,陈界又是什么人,真当他和你一样会去做那些龌龊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