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就没有半点怀疑吗?

    “你已经蠢到这种地步了?”张相云忍不住骂道,“从她到太乙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你们天天见面,她甚至还为了顾乾屡次跟你作对,难道你就什么都没有发现?梅良玉,我没想到你也是个会被美色迷惑的人啊。”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嘲讽十足,还有几分挑衅。

    大概是想用激将法。

    可惜梅良玉不吃这一套。

    “你确定是她?”梅良玉低声问。

    张相云仰着脖子道:“是!”

    梅良玉忽而一笑,雷光与夜灯光芒交错照在他脸上,形如鬼魅。

    他只低了低头,点漆黑眸中倒映着张相云拼命挣扎的模样,嘲弄之意就要从眼中溢出。

    在张相云眼中,梅良玉仍旧是居高临下的姿态,眼中没有半分怀疑南宫岁的意思,反而全是对他的嘲弄。

    这让张相云心中生出不祥的预感。

    “你表现得比我还了解南宫岁的样子,让我觉得有些恶心。”梅良玉话音刚落,气浪再次下压,挤压张相云的五脏六腑,让他又是一口血喷出,变得奄奄一息。

    “拿你浅薄的见识去评判她伪善和恶毒,你也配?”

    梅良玉朝张相云伸出手,指尖雷线闪烁:“南宫家的小姐是南宫岁,与玄魁有关系的人可以是她,但为玄魁办事又想杀我的南宫家小姐却不可能是她。”

    张相云瞳孔一缩,他分不清梅良玉究竟是真的太喜欢南宫岁,还是说他和南宫岁就是一伙的。

    然而他已来不及多想,瞳孔就被雷光占满,梅良玉是真要杀他。

    既然张相云不肯说,又知道虞岁的真面目,那就不能留他。

    雷线如蛇形飞闪,途中已经锁定张相云五行之气的走势,就在它快要扭曲成一个符文模样完成生符,抽取张相云的生机,让他化作一张干瘪的人皮时,从屋中破窗跳出的人影拦在了两人之间。

    少年青衣鲜绿,双手灵活摆弄黑金长棍,棍上的金色符文游走飞出,化作铁链缠住了蛇形的雷线,让它无法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