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虞岁放下碗,苦恼地皱起眉头。

    梅良玉目光锁定着她嗯了声,尾音上扬,似询问。

    虞岁解释:“我刚不是怪你的意思。”

    梅良玉挑眉道:“我会听不出来吗?”

    虞岁刚松口气,梅良玉就道:“那话的意思确实是怪我多嘴。”

    虞岁:”

    师兄对他人情绪的感知能力是真的恐怖。

    她说那话时的神态和语气都带有下意识地戒备。

    虞岁还没想到该怎么回答,梅良玉已动手拉开椅子在她身旁坐下,不见气恼,慢条斯理地解释道:“换做是我藏了一个会危及性命的秘密多年,天天都为它提心吊胆,又忽然间被别人知晓,这人还擅自行动,我也会这样。”

    梅良玉也会像虞岁这样,除了自己,谁都不信。

    虞岁目光微怔,好一会后才说:“我是相信师兄你的。”

    梅良玉:“你保持警惕是最好的。”

    他倒不会强求虞岁,要她现在就对自己完全信任。

    虞岁老实道:“我怕有时候下意识的怀疑会让师兄你伤心。”

    “这倒不至于。”梅良玉说,“该怀疑的时候就怀疑,我也没有提前跟你说我和司徒祖母之间的关系,你会担心也很正常。”

    虞岁忍不住说:“师兄,你有时候善解人意的让人害怕。”

    梅良玉瞥眼瞧她:“害怕了?”

    虞岁端起碗喝粥,嘀咕道:“怕我真的会喜欢上师兄。”

    梅良玉听笑了,哄着她道:“你最好现在就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