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这件事，不是为了让你愧疚，只是觉得说出来后没那么生气。”
霍砚丞抿唇不语，心里却暗暗将叶娇这个名字记下。
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宋玖鸢几乎是沾床就睡。
次日中午，周邈告诉宋玖鸢，调查结果出来了。
负责给刘德注射术后药物的护士小张的确被人收买，把药物换成了普通的生理盐水。
小张被拆穿后，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哭哭啼啼地在周邈面前悔过。
“周医生，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知道错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鬼迷心窍？呵，你这是在拿病人的性命开玩笑！”周邈对此不屑一顾，“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宋医生和病人，不过，你要是觉得单凭一句道歉就能把这事揭过去，就别白日做梦了。”
周邈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冷漠无情。
小张怕自己未来在整个行业都遭到唾弃，心中一阵绝望。
她忽然想到什么，为自己争辩道：“当时那个人其实是让我换成病人过敏的药物，我也没有完全听她的，我当时也很犹豫，可是他开出的条件实在是太丰厚了，我最后才会……”
“我家里条件不好，最近急缺钱用，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不会”
宋玖鸢摇了摇头，“这不是你犯错的理由，世界上可怜的人多了，要是每个人都用自己的可怜当借口，去做错事，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宋玖鸢的话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击垮了小张。
她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这一次侥幸病人没事，但凡出了点岔子，这都是要打官司的程度。”
小张哽咽着说不出话。
“这件事我会如实上报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小张到底还有几分良知，没有真的按照罪魁祸首的指示去办，之后的态度也非常配合，把自己知道的事都交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