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焕一把接过了花枕,笑道:“不止脸皮厚,身上皮也厚,不信你捏捏。”说完便真的涎了脸,往她身上靠,一副邀宠的模样,被许适容死命往外推,他却硬是要往里蹭。两人你来我去地在床上闹了一阵,最后还是许适容勉强拉下了脸,半哄半骗着才吹熄了灯,各自裹了条被衾睡了下去。读书吧

      屋子外的空庭里,夜色笼罩一片,不知何时飘起了青门县的第一场秋雨,浙浙沥沥,声声敲着石阶。屋里罗帐掩笼中,时有缕缕暖香偷弥悄槛。许适容枕着一囊花芯入睡,连梦境都似是在花香的弥漫中绽开,落下了三色花瓣化成的缤纷花雨……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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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