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甲挺着胸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都在这里了。”

    “都在这里?”这下,就连周围的人都忍不住震惊了。

    张仪见刘甲被人质疑了,连忙跟着说道:“是啊!你们不知道,赊店镇最近在闹水匪,那些人杀人不眨眼,愣是把一个繁华的小镇搞成死气沉沉。我们这次拿来的兽皮多半有破洞,本就卖不上好价钱。如果不是有颜娘子磨破了嘴皮子,并且承诺用兽皮换走他们家的囤积旧布料,那家成衣店的掌柜还不乐意收呢。”

    张仪毕竟是上了年纪的,说起谎话来眼不红气不喘,仿佛连他自己都要相信了刚刚的那些说辞。

    刘甲也跟着说道:“可不是,当时水匪已经来了,掌柜的着急关门歇业,要急着赶走我们,这才匆匆给我们结算了价钱,把我等打发出门。”

    “哪怕只是换了这些钱,颜娘子也惦记着大家伙赶路辛苦,忍痛买了酒肉犒劳大家,我等兄弟也是第一次遇见像颜娘子这般想着解差的流放犯人。”

    “队长,我们此行还搞到了走水路用的船,价钱方面已经谈好,咱们即刻就能上路。”刘甲不忘小小恭维了余永康一下。

    余永康的眉头微微皱起,那条被灰狼咬伤才吊起来的胳膊,隐隐觉得更疼。

    这几个人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具体怎么怪,他一时又说不上来。

    大手一挥,把买来的东西都发下去,通知下去,即刻准备启程!

    本来颜昉买回来不少东西,大家很高兴,可是赖盏茹就有点不乐意了。

    现在她身上穿着囚衣,冲着颜昉一路小跑过来时,双手还习惯保持着原来提裙摆的动作。

    这样的她,让颜昉忍不住觉得好笑,问道:“你是来找我的?”

    吸取了上一次被颜昉一记手刀劈晕的历史,赖盏茹这一次不敢靠的颜昉太近,站在距离她约莫五尺远的地方开口说道:“对,我有事情问你。”

    颜昉笑了,说:“本来我以为,经历过上一次的事情之后,短时间内你轻易不会再来找我了。”

    赖盏茹微微吃惊,不过她心里庆幸的是,幸亏自己没有惧怕颜昉。

    不然在经历过上一次的事情之后,就像是颜昉说的那样,真的不敢过来找她聊天时,自己在颜昉的心里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

    想到这里,赖盏茹把胸脯挺高了些,颇有底气的说道:“那是别人的想法,我是不会惧怕黑恶势力的。”

    颜昉听了这句话后,脸上的笑容更大,她没有及时离开,而是等着赖盏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