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此言差矣,古往今来,多少明君圣主都需倚重贤臣良将,集思广益,方能成就一番伟业。太傅德高望重,桃李满天下,您的见解,定能为陛下分忧。”

    李太傅摆摆手,叹息道。

    “二皇子谬赞了,老夫年事已高,精力不济,只想安享晚年,颐养天年,哪还有心思操心国事?况且,如今几位皇子皆是人中龙凤,各有千秋,陛下圣明,定能择贤而立。”

    常明义察言观色,见李太傅始终不肯表态,心中更加焦急,又试探道。

    “太傅所言极是,几位皇子确实各有千秋。只是如今朝中关于立储之事议论纷纷,人心难安,若是太傅能指点迷津,定能安定人心,造福社稷。”

    李太傅放下酒杯,目光炯炯地盯着常明义,缓缓说道。

    “二皇子,老夫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常明义心中一凛,连忙道。

    “太傅请讲,学生洗耳恭听。”

    李太傅沉吟片刻,语重心长地说道。

    “古人云,‘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为君者,当以民为本,以江山社稷为重,切不可因一己私利而损害国家利益。储君之位,关乎国运兴衰,万万不可轻忽。”

    常明义听得冷汗涔涔,连忙点头称是。

    “太傅教训的是,学生铭记于心。”

    心中却暗自揣测,李太傅这番话,究竟是何用意?

    秦贺见常明义话里绕弯,始终不言明用意,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他将酒杯放下,缓缓起身,目光如锋般直视常明义。

    “二殿下,殿下明知在下素来直言快语,性喜爽快,既然殿下今日设宴相邀,总不会真的只是为了推杯换盏,唇枪舌谈吧?若二殿下只是请在下与太傅消遣,倒也罢了。可若有何深意之事,不妨明言,在下不喜揣度他人心思。”

    秦贺低声开口。

    一旁的李太傅闻言微微颔首,似笑非笑地看着常明义,并未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