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下过雨后,空气变得更加的潮湿,山林笼罩在一层薄雾中。

    朦胧的天空,清浅的池塘,戏水的鸳鸯,这是一个安静的清晨。

    李琬自井里打出一桶水,他挽起袖子将清澈的井水倒在了屋内的水缸里,他又将木桶发下准备打第二桶水。

    不知什么时候钟离站在了院子里,她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

    李琬察觉除了钟离的异样,他放下木桶问道:“怎么了,钟离?”

    钟离忽然转过身,“今天你喝水了吗?”

    “喝了。”

    钟离的脸色变了,赶紧问道:“是刚从井里打出来的水?”

    李琬摇了摇头,“不是,水缸中有水,井里的水,我每隔四天才打一次。”他接着道:“你发现了什么?

    钟离走过去,打开了大门,门渐渐打开,在大门外空地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一个人倒在地上,他的身上满是血,但是血已经干透,暗红色血迹已经在布衣上结块,他的脸已经苍白如雪。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剑,一把短剑,男人很少会用这种短剑,因为这种短剑轻盈并且容易携带。

    李琬赶紧走了过来,钟离拦住了他。

    “是他!”

    倒在地上的这个人竟然就是那个每天从李琬门前经过的农夫。

    李琬嗄声道:“你没有打开门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钟离抬起头看着李琬,“我和他之间有过约定,就是每天在确保附近绝对安全的时候,清晨他会将一个蓝色的布条绑在东边的一颗桑树上,但是,今天却没有。”

    “所以你就知道他出事了?”

    钟离的声音变得很小,“我知道必定出了事,但是没想到他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