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千诺看着那汉子。
柴进指着道:“这人是清河县人氏。姓武,名松,排行第二。已在此间一年了。”
宋江道:“江湖上多闻说武二郎名字,不期今日却在这里相会。多幸!多幸!”
柴进道:“偶然豪杰相聚,实是难得。就请同做一席说话。”
宋江大喜,携住武松的手,一同到後堂席上,便唤宋清与武松相见。
柴进便邀武松坐地。
宋江连忙让他一同在上面坐。武松那里肯坐。
谦了半晌,武松坐了第三位。
柴进教再整杯盘,来劝四人痛饮。
宋江在灯下看了武松这表人物,心中欢喜,便问武松道:“二郎因何在此?”
武松答道:“小弟在清河县,因酒後醉了,与本处机密相争,一时间怒起,只一拳打得那厮昏沉,小弟只道他死了,因此,一迳地逃来投奔大官人处来躲灾避难。今已一年有馀。後来打听得那厮却不曾死,救得活了。今欲正要回乡去寻哥哥,不想染患疟疾,不能够动身回去。却才正发寒冷,在那廊下向火,被兄长踩了锨柄;吃了那一惊,惊出一身冷汗,敢怕病到好了。”
安千诺笑了几声。
武松看向她问:“不知足下大名?”
安千诺道:“在下林冲。”
当夜饮至三更。
酒罢,宋江就留武松在西轩下做一处安歇。
次日起来,柴进安排席面,杀羊宰猪,管待宋江。
过了数日,宋江取出些银两与武松做衣裳。
柴进知道,那里肯要他坏钱;自取出一箱段匹绸绢,门下自有针工,便教做三人的称体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