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胆敢如此出言不逊?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张仲景铁青着脸。
纵使医者父母心,但凡事也要有规矩,人人如闻东这般,偌大的冥医部岂不乱套?
就你着急吗?
一名冥医嘀咕道:“就是,如此无礼真是太放肆了。”
“我是谁!我为了主公连他妈神仙都不做了,你说我是谁?!赶紧救人,否则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闻东歇斯底里的咆哮,若非手中抱着陈飞,想必就要动手打人了。
那冥医再也听不下去了:“竖子狂妄!你再不离去我就叫拘魂部的人来了!”
“对!你这种人就该被抓起来问罪!”另一名冥医附和道。
唯有张仲景心中“咯噔”一声,只为一人抛功名、舍利禄、弃神籍、滑天下之大稽者,除了那人,还能有谁呢?
“这边跟我来,我亲自主刀!”张仲景连忙接过陈飞。
两名冥医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整张嘴巴都消失了,看向张总管,他正不断向两人使着眼色。
傻子也明白其中道理,这骨瘦如柴的年轻人势必是什么贵族子弟,否则焉能如此放肆?
两人不假思索,连忙抢过陈飞跑向手术室,留闻东一人在门外焦急等待。
傲徕枪的神威天地仅见,如果陈飞用自己的肉身兴许能用的时间久一点。
可仅凭一缕命魂,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闻东蹲在地上懊悔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若能再来一次,他断然不会建议陈飞去练枪。
手术室内。
陈飞“哇”的一声呕出一口血来,阴身更加淡化三分。
“总管,病人的生命力在持续下降,再这样下去必当魂飞魄散啊!”
张仲景透过玄光镜,看向门外那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闻东,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