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就被沈砚舟用合卺杯堵了嘴,杯底残存的巴豆水在舌根炸开苦味,青石赶紧呸出来。
“沈!砚!舟——“
柳含烟的怒喝震得檐下鎏金惊鸟铃乱颤,活像西市当铺开张第一声铜锣响。
沈砚舟一掌掼在清石的后脑勺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请大夫阿!”
一盏茶的功夫,府里热闹起来,郎中给拉到虚脱的柳含烟把了脉,松烟墨在药方纸上游走:“葛根三钱解肌,黄连五分清热。“
沈家一大家人也爬起来,来到沈砚舟门口问个情况,钱姨娘道:“新婚夜怎么闹成这样,你父亲之前就说,这商贾之女要不得,你偏生要娶,现在倒好,搅得府里地龙翻沸!”
沈砚舟眉头微皱,正经了自己语气挪噎道:“姨娘管西跨院的波斯猫配种便罢,倒管起我卧房地龙烧几成热?”
钱姨娘闻言,吊梢眉一竖,帕子甩得簌簌响,丢下一句话:“混账东西!姨娘也是关心你,不识好歹。”气冲冲的消失在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