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剖的,当时孩子胎位不正,我就剖开了,将孩子取出后,我给夫人缝合的,之后用酒精消毒法,层层消毒,夫人自愈的。”

    听着楚凡娓娓道来,万密斋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人说的不无道理,但是酒精、缝合,这几个词,他却从未听过。

    对医学具有不断追求的万密斋,好奇心彻底被勾起了,将楚凡拉到另一个房间里,问到:“先生可详细说说,是如何剖腹的?”

    楚凡心知剖腹产在这个年代的技术高度,很多内容没办法讲的很明白,就简要的说了一下:“我将夫人小腹按层切开,皮脂、肌肉、子宫外膜,子宫内膜,一层一层切,然后按层止血,取出孩子后,清洗干净用酒精消毒,之后用羊肠线逐层缝合,边缝合边消毒,直至表皮,之后夫人就自愈了。”

    按理说,对明朝人这是个天方夜谭,但是楚凡却找对了人,万密斋正是这个世上少有的能听懂的人。

    “官人,不瞒你说,我曾遇到过难产死了的,死后家里人将尸体直接扔到了郊外,是以我剖开尸体看到过内在,确实如你所说一般形态,官人医术如此高明,怎又找我医病?”

    楚凡怎么说?总不能说我们现代都是依靠仪器检测才能看病,我根本查不出夫人是什么病。好在楚凡反应快,答道:“先生有所不知,我也是偶遇高人,教我此术,还教我酿制酒精,所以仅会医难产,至于这妇科我是不懂的。”

    万密斋是个医学学霸,但是人情上是个学渣,楚凡这么一说,他居然就信了。

    “官人,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官人可否应允。”

    “先生请讲。”

    “我想看一看夫人小腹,可能还要触一下。”

    楚凡其实无所谓的,古代人因为礼数问题,导致多少女人枉死,但是张羽彤却是大家闺秀,从小接收的都是礼教思想,怎可让丈夫以外的男人看小腹,还要摸?

    但是楚凡知道万密斋不是个一般大夫,要看要摸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是以,楚凡转身回去问张羽彤。

    “羽彤,你这个病大夫把脉只能看出气血不畅,瞧不出真实毛病,可否让大夫看看你小腹,按一下患处?”

    张羽彤顿时满脸通红,娇啧道:“哪有你这样的丈夫,居然让别人…

    羞的都说不下去了,转身背对楚凡,不再言语。

    “羽彤,讳疾忌医可不行啊,大夫不瞧,没办法医治啊。”

    张羽彤也不回身,把头蒙在被子里,闷声道:“相公要是觉得羽彤是个淫妇,尽可以把我休了,何必这样折辱,自从嫁与相公,生是相公的人,死是相公的鬼,就算疼死,也不能污了名节,更不能让相公被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