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说完这话又要挨罚,果不其然,戒尺下一刻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范先生轻咳一声,说道:“我从朝歌带来的好茶都快吃完了。”
原是这事儿,先生有所求弟子来分忧,哪吒当即把这事儿应下,想着从朝歌来的过路行商约莫有三两天就到,到时让红翡那丫头盯着些就是。
此事说好,一老一少皆大欢喜,把豆腐脑吃干抹净,送先生回后院休息。
哪吒复又看向墙角脸色灰败,仿佛被夺了魂魄的敖丙,说道:“既然是修行之人,受点挫折,就颓丧至于此?”
敖丙抬头冷眼看他,哪吒被他幽怨眼神看的发毛,深知穷寇莫追,狗急了也知道跳墙,于是说道:“十年。”
“什么十年?”
“你若真能如之前所说,帮我在龙宫之中斡旋,使陈塘关百姓日后无需再以活人祭祀海龙王,等到十年之后,我就帮你解除禁制。”
“此话当真?”
“一言既出。”
敖丙思忖片刻,冷笑道:“真打的一手好算盘,如果真是如此,非但龙宫十年内不能害你性命,还要处处保着你了。”
哪吒往身后柜台上一跳,坐在上面,双腿悬空前后晃着,满不在乎的说道:“你也可以不答应。”
敖丙当然不可能不答应,龙族本就长寿,他又修成金丹,十年于他来说不算太长,他说道:“我如何信你?”
哪吒道:“我何须骗你,如果你不信,那我以乾元山金光洞满门性命起誓,我若不遵此约,必让乾元山金光洞满门死绝!”
敖丙一惊,心想此誓不可谓不毒,二人约定既成,敖丙驾云而去。
另一头,乾元山金光洞。
刚刚结束打坐,正闭目调息的太乙真人忽然打了个如雷般的喷嚏,于是洞内灰尘簌簌而下,山顶飞鸟受惊离巢。
太乙眉头微皱,以自己的境界,心头所感,必有应召,他抓起铜钱课了三课,却也没算出个吉凶祸福,这种事情可不常见,只好先吩咐道童喊灵珠子进来。
“见过师父,不知师父传徒儿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