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沟田在父亲身边多年,知道的事情有不少,张耘很害怕,此人会说出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来。

    早知道有今天的话,这个人就不应该留。

    一想到这里,张耘原本那一部分演出来的委屈与愤怒,则变得越发真心实意了起来,他转过头,怒视着张沟田,声音变得尖利刺耳:

    “张沟田,我们张家哪里对不起你,将你养大,给你容身之处,你却反过来陷害我们。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这么做,不怕下地狱吗?”

    “你说,为什么要置我们张家于死地!你说话!”

    随着情绪越来越激动,张耘恨不得冲到张沟田的面前,不过在试图起身的一刹那,膝盖便遭受重击,发出一声惨叫。

    围观百姓对于张耘的表现,还是有所触动的。

    “难不成,这张家真的没做过,前任知府的死,另有隐情?”

    “是啊,这个张耘不太像说谎的样子。”

    “他就嚎了几声,你们就相信了?会不会太好骗了?信他还是信大人?”

    “那自然是信大人了!”

    “这家伙演的还挺像,真不是东西!”

    只能说王茂平对于百姓们的影响太大,所以张耘的表演,对他们虽有触动但不多。

    而公堂之上的王茂平对于张耘的表现肯定是预料之中。

    “张耘,你说张沟田在陷害张家,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也许受人指使也说不定!”

    听到张耘的回答,王茂平眼睛微微眯起,这位的潜台词岂不是在说,是受他指使的。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还真容易被安上这样一个名头。

    “张耘,你以为本官只有人证吗?”王茂平语气没有任何变化,却让堂下的人,心中猛的一坠。

    张耘之所以选择死不承认,就是在赌,赌王茂平除了人证之外,再没有其他的证据。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张家不能随他一起堕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