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谢锦便觉得自己的衣袖被狠狠拽了一下。

    谢锦转头看向容惟许,脸上带着疑惑,好似不明白容惟许此时的愤怒是为何。

    “怎么了?”

    容惟许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低到只能让他们两人听见。

    “谢锦,你居然让我去向那低贱的伶人学习。”

    “学什么?学他的巧言令色、学他的卑躬屈膝吗?”

    谢锦将自己的袖子从容惟许的手中慢慢抽出:“你太过自傲了。”

    “这不过是他们的生存方法罢了,没什么好鄙夷的,你何必如此瞧不上他们。”

    面对谢锦的冷脸,容惟许有些不知所措。

    “你若再言死不死的,我也不拦你,就当府中病死一个,即时好好安葬便是。”

    谢锦的话冷得像冰渣子一样,让容惟许浑身发寒。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谢锦,似乎不敢相信这般冷漠无情的话是从谢锦的口中说出。

    是从那个总是说要一直爱他疼他的谢锦口中说出。

    他颤抖着唇:“谢锦,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我怎么了?不过是想让你学着如何讨我欢心而已。”

    “说死不死的是你,我只是不再拦你罢了,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谢锦依旧冷言冷语,将容惟许呛得说不出话。

    但是谢锦也知道不可将人逼得太紧,是时候也需要松一松。

    她缓和了语气低声道:“这里没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又怕什么?你若应了我,我可放你出去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