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直接杀了他们还痛快一些。
死真容易,活着不易。
凭什么他们活的高高在上,他要让他们后半生在泥泞中挣扎爬行求生。
要让他们以为稳坐高台,却一次次掉下来。
要让他们一次次满怀希望,失望而归。
江长天想,他有病,病的不轻,而他们是他的药。
也许有一日,他痊愈了,那他们就可以去死了。
江棉棉没有等到阿爹的答案,打了个呵欠,睡着了。
如果她知道阿爹所想,大概就是解决心理问题,需要心理输出,直接弄死有点遗憾。
第二日。
一早,喜鹊鸣叫。
江瑜望着树,想着烤鸟真的很好吃。
碍于姑婆的虎视眈眈,她没敢把鸟砸下来。
现在她都不亲自爬树了,用石头砸,其实也能砸下来。
阿娘看到喜鹊,开口道:“今天应该是有客人来。”
果然,一家人正在吃早点,杛先生居然来了,风尘仆仆,满脸胡子。
一开始江棉棉都没有认出来人。
她记得第一次见的时候,他的胡子修的很干净的,是标准六字型的小胡子。
这会子一脸沧桑,额头皱纹多了好多,法令纹也深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