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全黑了。

    鸡鸣狗叫声不绝。

    江棉棉在阿娘的怀抱里,不那么舒服的躺着,拉嗓子了。

    除了她嗓子不舒服,整个家里看着都很舒服。

    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阿娘一手抱她,一手劈柴,“哐哐哐。”

    阿爹在灶上做饭,切着不知名的叶子,“擦擦擦。”

    兄长拿着一把刀小心的在削木头尖尖,“咻咻咻。”

    阿姐洗衣服,对着木板锤衣服,“嘭嘭嘭。”

    山鸡在锅里的热水里游,“咕嘟咕嘟。”

    江棉棉打了个哈欠。

    又困了。

    眼皮忍不住盖下来。

    然后她就感觉到自己被阿娘放了下来。

    她知道,是个木盆。

    木盆牌婴儿床,她看着阿娘做的,下面垫着一堆不知名的干草,上面铺了几层反复浆洗的破布,一开始她是抗拒的,可是躺下好像不扎,也挺舒服的。

    阿娘把她放下,她就醒了,眼皮睁开,但是也没有哭。

    乖乖的。

    还自己做了一些拉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