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洵眉心一拧:“姜楠,有事别瞒我。”

    “……”姜楠无声地叹一口气,找出个小刨子给地瓜削皮:“哥,不是故意瞒你,是觉得那点狗屁倒灶的事,听了影响心情。”

    周洵抢过姜楠手中的地瓜和小刨子:“给我来,就你这三脚猫功夫,皮削好了瓜也没了。”

    姜楠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尖。

    “说说吧,”周洵的手指十分漂亮,就算是削地瓜的动作,看着都叫人赏心悦目,“什么事叫那群人脸臭成那样子了?”

    姜楠看看左前方位子上坐着的小组长,压着声音简单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你做得不错,”周洵夸奖道,“这种满嘴大义,实则只会占便宜的家伙,得逞一次就会变本加厉的。”

    姜楠稍有些诧异地睁大眼睛:“洵哥……我还以为你……”

    “怎么,以为我当过兵,就会处处舍己为人,先人后己?”姜楠长长的眼睫颤了颤。

    “那也要看对象的,”周洵将削好的地瓜塞进姜楠手中,“我现在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了,总不能再继续冤大头……就是如果因为这件事跟他们闹翻,对你接下来的进学活动会不会有影响?”

    姜楠将地瓜一分为二,大的那瓣留给自己,小块的给周洵:“不要紧,就这群半吊子小年轻,不来烦我就行了,还指望他们呐?”

    周洵咬了一口地瓜,清甜的味道让他眉眼都柔和了下来:“说得好像你自己不是小年轻一样。”

    “我心理年龄比他们成熟多了,”那可不,姜楠这加起来可都算百岁老人了,“咱目的跟他们不一样,混不下去了就撤,反正咱就是来求医的,又不是真要抢那什么标兵称号。”

    姜楠曾经到过最高处,那上面又冷又孤独,风景倒是好的,可是没有陪她看风景的人,除了刺骨寒风以外,她没觉得有什么意思。

    现在这个“先进标兵”的称号她确实没放在心上,只想着赶紧联系上那位朱姓医生,好问清楚查理说的离魂症患者的事。

    可是这批洪江市过来的医生,尤其是军医院的,在小组长的带领下,愣是把姜楠看作了破坏集体活动的敌人。

    一下火车,这群人就抱团在一起,对着姜楠和周洵好一阵嘀咕。

    “诶,车来了。”一个扎着两根麻花辫的女青年兴奋地念着车牌号:“是那辆吧?来接我们的?”

    “滴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