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形似她锁骨间凤尾花胎记的图案,是她手中月神令上面雕刻图案的简易版,毕竟要想不被人发现,太繁复的图案可不行。
看来这一趟她是没有白来,慕容凌月沿着标记所朝向的方向而去,一路走到一个酿酒的作坊处才停脚。
和别的酒坊不一样,别家酒坊的都是在店门口挂上牌子,恨不得被越多人知道,生意才越好。
可这个酒坊却不见任何的招牌,若不是一到门口便闻见酒香,恐怕没人会知道这个地方是个酒坊。
这还真的是符合那人的性子,慕容凌月轻轻一笑,刚准备往里面走,酒坊中却有个人先一步从里面出来。
来人看起来极其不修边幅,衣衫不好好系着,领子坦在外面,头发也不好好束巾,几绺碎发飘在额上,腰间还挂着个酒葫芦。
像如此看起来想个酒鬼的人物,想必姑娘们都是敬而远之的,但他的样貌却是眉目清秀,五官端正。又见故人,慕容凌月懒懒地上下看了他几眼,吃笑一声,声音清灵道:“我说肖睿啊,怎么才过了这么一点儿时间,你就从青年才俊变成中年大叔了。”
慕容凌月的话一出,让原本还散漫的肖睿一下子竖起了警戒心,右手暗暗的往腰后摸去。
“怎么,姑娘可是来买酒的?可惜你今日来错了时间,所以的酒都已经被预定出去,所以抱歉了。”肖睿的眉梢动了动,目光像针一样刺向慕容凌月。
眼前的女子眉目隽秀,清丽动人,姿容虽然算不上绝色,但胜在眉眼间的那股灵气,似乎能摄人心魂。
这不是个简单的姑娘,这是慕容凌月给肖睿的第一印象。
还不等肖睿出手,慕容凌月便指着他的后腰,笑吟吟地说道:“你那一套暗器就不用那出来了吧!我一个弱女子又不会吃了你。”“你……你是如何知道的?”肖睿的手动作一顿,难掩饰面上的惊讶,要知道他的这个秘密,可是很少有人知道,更何况他从未见过她。
慕容凌月摊了摊手无奈一笑,这肖睿是她亲自提拔上来的,专门负责圣心堂情报部门的首领,她自然了解。
可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慕容凌月一扫先前随意的态度,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肖睿,直入主题,“带我去见圣心堂三大部门的首领。”
听到圣心堂三个字,肖睿的手中已经紧紧的抓住了暗器,仿佛只等着慕容凌月再说一句话,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姑娘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圣心堂是药铺,而且已经因为售卖假药事件被官府查封,和我这酒坊可没有一毛钱关系,姑娘可不能信口雌黄。”
慕容凌月无意再与他开玩笑,从袖中将月神令取出置于肖睿眼前,语气清冷无比,“看到这个,你还觉得我是在信口雌黄吗?”
只见慕容凌月手掌中一块儿精巧的墨色令牌,只不过掌心那么大点儿的东西,上面却用特殊技艺雕刻着精美繁复的凤尾花图案。
见到此令牌,肖睿的瞳孔猛然一缩,就连身后藏的袖箭也掉了下来,就连声音都变了,“你到底是谁?为何会得到这个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