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这屋里的摆设,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尖酸,“你一个难民窟出来的肮脏货,当了几天我父亲的玩物,真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要不是我姨娘的话,你哪里能有今天?还敢和我姨娘争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银翘紧紧地咬着唇,她本就出身卑微,姜以沫的话,无疑是狠狠在她的心头重击。
“二小姐,你冤枉妾身了,妾身从没……”
“闭嘴!”姜以沫打断她,眉眼内满是傲气,“在本小姐面前,你要自称奴婢。”
银翘眼眶微红,“是,奴婢从没有过非分之想,奴婢被蒋姨娘带回府时,就明白这辈子都是要为蒋姨娘效力。”
“奴婢永远都记得,自己是难民窟出来的,奴婢这样肮脏残破的出身,有一口饱饭已是天大的恩赐,又怎敢奢求其他?”
姜以沫对银翘的回答还算满意,可下一瞬,面色忽然变得古怪扭曲起来。
肮脏残破……
这不就是现在的她!
莫名其妙失了身,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若大婚那日,洞房花烛,她被发现的话……
姜以沫整个人忽然心惊肉跳起来。银翘发现她脸色变得些许古怪,也没出声,直到姜以沫忽然冲出了门外,银翘才松了口气。
屋外,小静和小燕走了进来。
见到银翘双颊红肿后,两人都吓了一跳。
小静扶起地上的银翘,“翘姨娘,要不要告诉老爷啊?”
“不必了,今日之事,都不许告诉老爷。”银翘捂了捂脸,心中不忿,却又有些无能为力。
……
姜以沫回到相濡院,便一个人待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