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听了这话,也就不敢吵她了,但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仍是让她睡不着。

    那个恶魔的脸,仿佛一闭眼就会出现在眼前。

    喜鹊使劲儿甩了甩脑袋,想将今日的一切全部抛在脑后,可是睡着以后,那些事,还是会以梦的形式,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感觉自己要被逼疯了,猛然惊醒,向被子里面缩了缩。

    “睡不着?”沈君月柔声问。

    她其实也睡不着,虽然手刃了仇人,可这一切对喜鹊来说仍然残忍。

    “是我吵到姑娘了?”喜鹊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让沈君月厌烦。

    “你不吵。”沈君月声音闷闷的,却还是轻轻拍了拍喜鹊的肩膀。

    “我不能劝你只当是让蚊子咬了一口,但随着那狗东西的死,日后没人会拿这件事恶心你了。”

    沈君月说完,听见了喜鹊细微的抽泣声,她道:“想哭就哭吧,不用克制。”

    “小姐。”喜鹊流泪。

    她大胆的抱住沈君月的胳膊,委屈的道:“姑娘,我恨我自己,没有弄死他的本事。”

    “你的家人有本事就行,哪能事事都要你一个小丫头出头。”

    沈君月安抚的拍了拍喜鹊。

    喜鹊一听仰头看向沈君月,黑夜之中,虽不能看清她的脸,但她沉稳的气质,坚定的语气仍是让她眼前一亮。明明小姐比她还小两岁的,怎么做事却这般让她依赖。

    沈君月能理解喜鹊的情绪,她现在心里脆弱,自己既然将人带了回来,就不能只拿她当做下人。

    尊重保护是她对喜鹊的态度,帮她打击人渣也是她的用人之道。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她不会将人带回来便随便奴役,那她跟霍家和安家有什么区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