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们母子哭的哀恸之时,小张将沈家二房的人和老夏从马厩牵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沈成蹙眉:“三弟,这是怎么了?”

    他询问,沈老太也哭不出来了,下意识看了沈玉一眼,而后便想去跟沈成解释什么,可沈成的目光却落到了沈君月身上。

    他如今看明白了,隔壁队伍的官差对自家女儿十分重视。

    她说话那般管用,为何还允许旁人拴着她三叔呢?

    面对沈成询问的眼神,沈君月只想说一句说来话长。她向前一步,“爹,这是三叔一家罪有应得。”

    她这话听在那些,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人的耳里,都会觉得她忤逆不孝,竟然如此编排自己叔叔。

    沈成心里也有这样的情绪一闪而过。

    衡阳郡主清楚自己相公是多容忍自家这些兄弟的人,怕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发难,伤了沈君月的心,忙道:

    “月儿可否跟你爹细说,免得你爹忧心。”

    “有什么好说?沈君月就是个蛇蝎心肠的贱货,大伯大伯母,你们两个也不必假惺惺的,你们两个害得我们一家流放,而你的女儿害得我和我娘都落了奴籍,你们家都是罪大恶极。”

    沈君如忽然挣扎,满嘴喷粪。

    沈君月闻言看了小张一眼,小张二话不说直接赏了沈君如两个嘴巴。“再敢诋毁沈小姐,脑袋给你打漏。”

    沈君如被抽的脸颊涨红,郭氏气疯了,她瞪向沈成:

    “你们夫妻都是祸害,又教养出这么个败类,你们会遭报应的。”

    沈君月听了这话,忽而嗤笑一声,看向郭氏:

    “我爹娘哪里有时间教养我呀,如今我变成这样,难道不都是三婶的功劳吗?”

    她说着,看向衡阳和沈成,音色冷酷坚毅,“我性子硬,吃不来残害和算计,即便她是我叔叔婶娘,我也容不下。”

    她这话很明确了,爹娘若是能理解就理解了,理解不了她也不可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