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太叹息:“封儿呀,你家云哥两岁了吧?”

    钱封点头。

    这儿子也是韩家帮忙才怀的,钱封感觉被压的喘不上气。

    韩老太一听更显慈爱,拍着钱封的手背笑道:

    “我记得云哥儿生辰的,当时还准备出来一对玉如意,真是没等给你们送来,就抄家了。”

    韩老太抹泪,钱封无奈。

    这絮絮叨叨多久才能说完?若是给人看见,自己还能活吗?

    他急急打断韩老太:“姨母当真别无所求吗?不是外甥心狠,全然现在自己也受制于人,若是姨母只是叙旧,我便不能多陪了。”

    钱封说着就要走,韩老太忙将人扯住。

    她看着钱封,最终还是决定赌一把,将沈君月如何给韩二下毒,如何在流放队伍里横行霸道,一股脑全都说了。

    她心里清楚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时间说了。钱封听了这话,仔细打量韩老太一眼,仿佛瞬间想明白了知府收到那三封信背后的故事。

    以前一直觉得奇怪,为何三封信都是冲着流放队伍,可现在仿佛都只是为了一个人罢了。

    见钱封听到自己的故事,脸色骤然沉下去,韩老太还以为他在为自己家打抱不平,佯装抹泪:

    “封哥儿,你说这事……”

    “姨母日后在这位沈小姐面前,还是夹紧尾巴做人吧。”

    “什么?”

    韩老太一滴泪刚掉出眼眶,惨还没卖就听到钱封这么一句,瞬间火气就上来了。

    她声色尖锐,望着钱封:“快好好让姨母看看,这就是姨母自小疼爱的好外甥吗?”

    韩老太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钱封脑中思绪纷飞,看韩老太的样子,若是自己当真撂挑子不管,她八成会狗急跳墙,将事情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