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菁安心有不甘撵上去还想问,被徐璈冷声打断:“陈年河一开始大约还以为自己握住了西北大营的兵权是高升,现在他不会这么想了。”
“他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坐在了热油锅上,头顶还悬着一把不知何时会落下来的尖刀,这不可能会是巧合。陈年河不会甘心受限于此,一定会查,可他不会把调查到的结果告诉我。”
又或者说,陈年河就算说了,那也绝对是真假掺半。
这人跟徐璈可是实打实的仇家。
陈菁安幽幽而笑:“我懂。”
“到底是执掌一方兵权的大将,他手中可调动的人脉比咱们现在强得多,悄悄跟在陈年河的身后,顺藤摸瓜。”
钩子扔出去了,鱼儿也咬了。
他们现在多的不必去做,只要跟在陈年河的身后,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样的事儿他们常做。徐璈露出个孺子可教的微笑,拍拍衣摆上的草屑作势要走。
陈菁安抱着胳膊倚在柱子上问:“县城里那几个人是好不容易布置下的,你就这么跟徐明辉说了,不怕他借此作怪吗?”
徐璈:“他不会。”
说来徐璈是占了桑枝夏的便宜。
桑枝夏对徐二婶的救命之恩是徐明辉不得不顾及的东西,有这条人命在,徐明辉关上门不会少骂他一句,但绝不至于想害桑枝夏死了男人。
徐璈不欲多说,陈菁安也懒得问了。
陈菁安摆摆手说:“那就照你说的办。”
“我准备去县城里开个粮食铺子,开门大吉那天你来炸鞭么?”
“不来。”
陈菁安面露不满:“世子爷,这铺子可是你让我开的,你就什么都不管?”
“你要是有拿不准的地方,可以去找徐明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