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太早生育损伤根里,实在艰难,轻则旧疾缠身,重则香消玉殒。

    旁人都只当闲谈的过去,徐璈遵从记住的东西身体力行。

    他想等桑枝夏再长大些,再长大一些。

    许文秀还啼笑皆非地跟桑枝夏说:“璈儿一直拖着不想成亲,我起初误以为他是没有中意的。”

    “后来我闹了笑话弄错了人,他被抽了鞭子罚跪祠堂,去追问了我才知道,他是觉得你太小了,想留你在娘家多长两岁。”

    “可你正是最好的年纪,哪儿有在闺中耽误到十七八的理儿?这才闹着让我紧赶着上门去求娶。”

    徐家这边赔罪低头解释,从前到后把话说得透透的,也指明了要娶进门的人是桑枝夏。

    可桑家那边不满徐璈换人,存了别的心思,故意瞒住了徐家的意思,将困在内宅中什么都不知道桑枝夏折腾了个够呛,直到被抬进徐家的时候,被塞进了花轿的桑枝夏还误以为自己是来替嫁的。

    当时那情形乱七八糟的,也顾不得什么误会不误会的了。

    后来为了这事儿,桑枝夏的心里还险些存了芥蒂。

    万幸是徐璈拉得下脸嘴里说得出话,他也不在乎丢人,倒也没再多出波折。

    这人藏在浪荡下的,是揉碎了摊开了的赤诚坦荡,无人可比的温柔。

    是只落在桑枝夏身上的温柔。

    桑枝夏本来闹了个大红脸勉强能绷得住,偏头看清徐璈眼中闪烁的星光,再也撑不住低低地笑了。

    见她展颜笑了,徐璈眼中柔色漾起波纹。

    可算是笑了。

    被徐璈插科打诨闹了一气儿,桑枝夏见了地里的秧子,暂时忘了原本想问的是什么。

    徐璈中途走了两个时辰,等到黄昏渐落时才折回来接她。

    他接过桑枝夏手里的篮子,用只有桑枝夏能听到的声音说:“药渣我拿去找人看过了,没问题。”“胡太医说,这么多药喝下去祖父的病始终不见好,是因为咱们一开始找到的大夫诊治错了方向,药性没吃对才耽误了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