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说闹过了,在酒甑里蒸熟的糯米也到了可以出锅的时候。

    徐三叔如法炮制将糯米和酒曲都混在一起封口装好,桑枝夏在睡前又特意泡了一些黄豆。

    她挨着床板就开始眼皮下坠,被子裹好声音也闷闷的带着含糊:“明早上起来磨豆子,晚上给你做豆花吃怎么样?豆花你是甜的还是吃辣的?”

    徐璈不甚在意地说:“都行,我不挑。”

    他说完半天没得到回应,转头发现桑枝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熟了。

    黑暗中,徐璈想到自己及冠后唯一一次醉酒闹的笑话,爬起来凑到床边忍无可忍地戳了戳桑枝夏的脸。

    “还跟着其他人一起笑,你也不想想我是为谁闹的笑话……”

    “小没良心的……”

    没良心的一觉安稳至天明,睡醒了都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遭了怎样的谴责。

    院子里不断传出石磨转动的声音,屋里的徐璈已经没了身影。

    桑枝夏揉着眼睛走出去,这人果然是在磨豆子。

    泡了一夜的黄豆在石磨里研磨一圈变得细腻,顺着石磨口滴滴答答地往木盆里汇聚带着白色泡沫的豆汁。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的,泡好的豆子已经磨了大半了。

    桑枝夏洗漱好拿来纱布把磨好的豆汁滤了一遍,锅里多出来的就是散发着豆香气的豆浆。

    徐璈把最后一点豆子磨好,看到被舀在木盆里的面粉就开始动手。

    他已经熟练地掌握了揉面这项技能,已经不需要指点了。

    趁着他揉面的工夫,桑枝夏就已经把要用的包子馅准备好了。

    昨日买回来的猪肉剁碎成肉泥,用热水泡开的笋干和菌子切丁,加上调料抓拌均匀等着备用。

    揉好的面发酵一会儿变得更加松软,桑枝夏一边揪面团一边说:“小米粥应该差不多了,你舀出来晾着,顺带帮我把蒸笼放上去用热气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