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书眸子微眯,七成不信。

    顾蓉蓉继续说:“不知你是做什么的?依我看,多半与你做的事有关,常年精神紧绷,心力交瘁,方导致此症。”

    此话一出口,沈仲书眼睛微眯,只剩下三分不信。

    “这也就导致,心忧惧而无法排解,连累肝脏受损,肝气郁结,尤其看你有温润公子气质,若是平时遇见的是同类人也就罢了,若不是,秀才遇上兵,整天郁闷不得舒解,就更会加重此症。”

    “一边在心里暗骂他们白痴,一边面上保持和顺,尤其是你面对你的上峰时,最为严重。”

    “心和肝互相影响,互相克制,”顾蓉蓉幽幽叹气,“这位兄台,恕我直言,你可真要小心,等心肝被内火烘得漆黑之时,就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沈仲书眉心跳了跳,觉得顾蓉蓉说得极准又好像有点离谱,这种感觉好生矛盾又奇特。

    余先生愣了愣说:“那大夫可有解决之法?”

    顾蓉蓉略一思索:“要熬草药怕是不行,药方奇特,怕一时凑不齐。”

    “不知需要用到什么药?”

    “早上沾了露水的雀花花芯一株;沾有红药泥的人蜈蚣足十二对,三年龄的云罗壁虎断虎三条,还有八岁狼的狼心半颗。”

    沈仲书:“……”

    余先生:“……”

    房间有一瞬间的沉默。

    顾蓉蓉清清嗓子:“药材不易得,但我这里有两粒药丸,是当年我父亲去时给我的,专门治心疾,可赠予你一颗。”

    沈仲书笑笑:“这怎么好意思?您父亲临终给您的家传之宝,我岂能……”

    “啊?”顾蓉蓉看看药瓶,“我父亲没死啊!他是去游历了,不是死了。这也不是什么家传之宝,这种药丸我家里多得是!”沈仲书噎口气:“抱歉,在下误会了。”

    顾蓉蓉把药丸交给余先生:“用温水化开,服下即可。”

    “好,好的,”余先生赶紧去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