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胤一顿。
木宁冷笑,“是因为你把我从贺向阳的酒吧带回去,我以为你救了我,才开始对你态度转变的吧?”
“如果没有这件事,我们现在恐怕都不会有交集。”
“我以为这是我跟你和好的契机,没想到都是你的预谋。”
顾知胤喉咙发紧,“宁宁。”他想把她拉进怀里,她浑身却像长满倒刺,写满了抗拒。
“事后你又因为我维护贺向阳绷不住,跟我道歉。”
“你当时说的是,你想动贺向阳,但怕我生气,没敢动他。”
“可事实上呢?”
“你叫人把他打成那副样子,手到现在都抬不起来。”
木宁满脸冰冷,“所以,你还是骗了我,你在车上说的那些话,也不是真心话。”
顾知胤皱眉,“不能让你知道的事,才对你有所隐瞒,是不是真的,宁宁感受不到吗。”
“真假我已经分不清了,甚至不知道你在总统府喝醉的那个晚上,到底是真醉,还是借着酒劲儿说一通感人肺腑之言,只为了让我心软。”
“宁宁……”顾知胤不喜欢跟人吐露心声,除非失控的时候,否则谁也不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那是他唯一一次在木宁面前没绷住,把积压的情绪一股脑儿倒给她,事后每回想起来都觉得尴尬羞耻。
在总统府喝醉酒也是,他没那么傻过。
他希望木宁记得他说过的话,又希望她不记得。
可是狼来了太多次,最后一次是真的,她也不会信了。
“你到底有多少句是骗我的,我也不想知道了。”
顾知胤看见她眼里升起的点点厌恶,受不了地捂住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