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焰瞥了他一眼，脸上并无多少表情，淡声道了句：“谢谢。”
然后就低头去跟老太太说话：“外婆，走了。”
语气温柔宠溺，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童博文见老太太不想走的样子，又笑道：“如果殷总不嫌弃，就让她在这里吃吧。”
“我那边已经让人上好菜了。”殷焰虽然是在回童博文的话，但眉眼一抬未抬。
末了，又哄老太太：“我已经定了外婆最爱吃的柠檬鱼，外婆不想吃吗？”
老太太这才将脸从汤碗里抬起来，欣喜看向他：“柠檬鱼？”
殷焰点点头：“嗯，柠檬鱼，而且是外婆以前最喜欢的那一家的。”
老太太当即将手里的汤碗一放，在殷焰的搀扶下起身。
童博文连忙将老太太的椅子往边上移开，免得挡她的路。
殷焰又瞥了童博文和桌边的几人一眼：“打扰了。”
然后搀扶着老太太准备离开，这时，才正眼看向童弦音。
四目相对，童弦音只得跟他打招呼：“殷总。”
殷焰寡淡点点头：“嗯。”
童弦音想起正事，赶紧问道：“殷总，听说你要买我妈的墓地，我想问一下，有没有迁墓的期限，几号之前，墓必须迁走？”
殷焰眼波微动。“我听下面的人说，好像价格还没谈妥，所以，买是不买，还没最终确定。”
童博文一听，急了，跨步上前。
“殷总，价格是可以商量的。”
殷焰扶着老太太停住脚，眼梢轻掠，瞥向童博文：“我听他们说，已经跟你商量过多次了，你狮子大开口，而且咬定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