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医院也没用,是心病。”
“他还能心病?”童弦音轻嗤。
一个没心的人,能得心病?还真是稀奇!
“什么心病?”她问。
“哎,是给气的。”
“事情是这样的,有个非常有钱的大老板将这个镇上从二里桥一直到你家东面这个区域的地,全部买下来了,准备建养老城。原本住在这个区域的人家都按照面积大小,以及房屋新旧,能获得一笔巨额赔偿,也就是拆迁费。你爸希望对方能把你家这块地也一起买去,对方不同意,你爸郁结成疾,就一病不起了。”
童弦音:“…...”
也就是想拆迁,拿巨款,没能如愿,就病了是吗?
想得确实挺美的,自己住在寡妇家,这个家空置着也没用,能换取巨款是多好的事。
她微微苦笑。
这么多年,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拆迁费很高的,据说最少的一户,比你家户型还小,房子还旧,都赔到了两百万。”
“是啊,好几户赔到了五百万。”
童弦音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为了点钱呗。
“也不怪你爸想不通,我们都想不通,为什么一直拆到了你家隔壁,就独独留你家这一家不拆?”
“你家后面的人家也拆了,前面的人家也拆了,你明白吗?就是前后左三面的人家都拆了,就你家没划进去。”
大伯父边说,还边拿了平面图出来给她看。
“就是这些地方都是拆迁区域,唯独留了你家不拆。”
这点童弦音倒是有些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