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看她挺厉害一人,原来这般敏/感脆弱。

    “睡吧。”他拍拍她脑袋。

    宁熹“嗯”了一声,阖上眼睛。

    “那要不,不关灯?”厉擎屿问。

    “还是关吧。”

    不关灯,她睡不着。

    这一次,她睡得很安稳,也睡得很沉。

    甚至连被人搬动了,也浑然不觉,还是听到有人叫她名字,她才沉沉睁开眼睛。入眼便是一望无际的海平线,和乍露的晨曦。

    她转眸,便看到厉擎屿英俊逼人的脸。

    与此同时,她发现自己并非在房间,也并非在床上,而是在房间外走廊的长椅上,浑身被薄被裹着,窝在厉擎屿的怀里。

    “我们怎么在这里?”宁熹睡眼惺忪,还有些昏昏沉沉。

    厉擎屿弯唇:“看日出。”

    她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便看到海平线的那一方已有金光微绽。

    她也懒得动,就裹着薄被,保持着靠在厉擎屿怀里的姿势,望着那一方天空。

    那一方越来越亮,火红和金光交织,越来越耀眼,连带着将那一方下面的海面都映照得浓墨重彩、五彩斑斓。

    终于,一截旭日微微探出头来。“好漂亮啊!”她不由赞叹。

    虽然她不是第一次看日出,曾经跟仝宴去过泰山观日出,但看海上升日,还是头一回。

    跟在山顶观日的观感完全不同。

    山顶观日,让人有种黑暗破晓、蜕变重生的感觉,而海上升日,她就觉得人之渺小、豁然开朗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