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郑南方摇了摇头,坦然承认,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我要去一个叫做环岛的地方。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只有赢得这场公路赛,才有机会穿过上城区进入那里。”
告诉行进的重型皮卡出现一瞬间的颠簸,随即恢复正常。
驾驶人胡逼双手攥紧方向盘,呼吸变得有些粗重,尽管他没有任何表达,但后座的沙曼已经感受到车厢里似乎发生了某些微妙的情绪变化。
“你要去环岛?”胡逼发问的时候已经极力控制语调,但效果似乎不太好,粗重的语气还是出卖了他震惊的内心。
而沙曼则是一副懵懂的表情。
上城区她晓得,那是如今世界唯一值得向往的地方,但环岛这个词,她从没听说过。
沙曼忽然觉得,被郑南方擒获,以及现在被迫和这两个危险分子组队参加更危险的公路赛,似乎也不是一件特别糟糕的事。
至少,这两个家伙了解许多自己闻所未闻的事情。
郑南方点点头,完全没有理应存在的戒心,就这么堂而皇之将自己的目的对身边这两个各怀鬼胎的“伙伴”抖了个干净。
“你知道环岛?”郑南方问。
“听说过。”胡逼答。
“什么什么?我没听说过,说给我听听啊!”沙曼叫道。
“你让逼爷玩儿十天逼爷就告诉你。”胡逼坐地起价。
“五天。沙曼白了他一眼。
“七天。“胡逼降价。
“三天。”沙曼也降价。
“成交。”胡逼果断落槌,发出几声怪笑,探手到后边抓住沙曼头发将其扯到前排,回头狠狠咬在沙曼嘴唇上,一口咬得沙曼下唇鲜血淋漓。
“啊啊!!”沙曼痛叫出声,奋力挣脱胡逼,内心刚刚泛起的一丝安全感顷刻间荡然无存。
沙曼心底骂了自己千万遍,一时的平静让她忘了自己被俘的现实,也忘记了当今世界自己这种女人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