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母女俩哭完一场擦干泪,到窗外晾衣阳台洗冷水脸,正好碰上对着水管冲脸的乔济南。
乔济南一头板寸,只穿白背心的上半身,露出两条肌肉线条明显的胳膊,他下半身穿着黑长裤和一双力回鞋。
肩膀上还搭了条印葡萄藤纯棉线毛巾。
毛巾最下面印着肉联厂的红章。
他喊了声妈,视线瞥见虞晚手里拿着的同样式毛巾。
没说什么。
让出水槽位,大步回屋取外套上班去了。
刘萍拍了拍虞晚手背,笑道:“你大哥别的没什么,就是有些不爱搭理人的臭脾气,习惯就好。”
虞晚不觉得被忽视,因为她本来就抱着目的。
于是乖巧地点了点下巴。
刘萍又叮嘱几句,然后也踩着自行车去邮局上班了。
一时之间,家里只剩虞晚和乔家两姐妹。
没有刘萍在,乔珍珍就跟防贼一样地守着客厅里的虞晚。
就怕没人注意,让她寻到机会偷拿家里东西。
好在有乔珍美时不时插一两句话,否则实在是难熬。
对于家里多出一个人。
乔济南虽当时没作表示,但下午忙完,还是抽空去找在肉联厂里当会计的姑妈,跟她打听滇南海岛那边的事。
乔春艳很疼大弟乔林业,待弟弟的独子,自然也跟亲生儿子一般。
她放下织毛衣的棒针,把办公室里的另一把椅子抬给侄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