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没想明白,那就是,我是蛇蛊的传人,按道理说身体里面应该隐藏着蛇蛊,但是因为金蚕蛊的遗传因子在,那蛇蛊弄哪去了?
我身上除了大腿那里的胎记,其余地方,完全没有蛇蛊的痕迹。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转而看到试管里面剩下的血迹,我忽然又有些愧疚。
如果手术那天我要是用我的血帮助那个女病人,她是不是还活着?
即便我可以救她,但是我也不能去救,我估计徐有卿也不会让我去救,她知道我是蛇蛊的传人,明显对我的态度是不同的。
我想起之前从吴永康那里得到的关于徐有卿的信息,徐有卿身上是背负着仇恨的。
吴永康说徐有卿之前是兽医出身,家族里面一直是干这个的,后来因为疑似一家闹了兽瘟,导致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只剩下她一个人,后来过来投奔吴巧云,之后便一直在镇医院工作。
这些,应该是吴巧云给吴永康的官方说辞,里面掺杂了多少水分只有吴巧云和徐有卿两个人清楚了。
但是通过徐有卿跟我的两次反常举动来看,她心里面很压抑,藏着一些很沉重的事情,而这事情,无外乎就是她之前的那些悲惨遭遇罢了。
整个下午,我都在化验室里,想了很多事情,我很想去探知徐有卿的往事,比如直接问一问吴巧云,但是最后我想想,还是算了。
如果徐有卿真的想让我知道的话,她会在一个她觉得合适的时机跟我说的,我觉得那样更好。
我将剩余的血液连同瓶子深埋进了医院后面靠厕所旁的草地下面,那些蛊虫再过一段时间,会因为缺乏血液的供养死掉的。
直到下班我再也没有遇见徐有卿,她也没有再问我关于那管血的化验结果,我俩心照不宣的将这件事情埋在了心底。
回到家后,柳川南还没回来,我便自己做饭,坐着吃的时候,我还在想那十三个因为蛊虫死去的人,如果能弄到这十三个人的背景资料,说不定能查出一点什么。
想归想,柳川南让我这两天按兵不动,一切等他回来再说,为安全起见,我肯定听他的。
但是我没想到,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我就收到了一条短信,很简短:墨白休学,凤凰镇医院实习。
同样的口吻,同样的简短,虽然我今早已经发现了这个事实,但是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我还是一惊。
下意识的便立刻回拨电话,但是已经关机了,我知道不久之后,这个号码就会变成空号。
到底是谁一次又一次的给我传递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