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老痒直勾勾地看着无邪,“老无,你,你是古董……专家,你看看……我这个……能值多少。”
说着,他缓缓摘下戴在耳朵上的青铜铃铛,放在桌子上。
无邪本就对这种青铜铃铛为何会出现在秦岭充满好奇,刚想伸手去摸。
“无邪!”逾白和張起灵异口同声地喊住了他,青铜铃铛本就是能致幻的东西,再加上邪门的体质,一但触碰,保不准会发生什么。
老痒肯定知晓这青铜铃铛的威力,却还故意让无邪毫无防备地去摸,单凭这一点,逾白已经起了杀心。
“瞧你们……大惊小怪的,我……灌了,松香……没事。”老痒察觉到气氛不对,便又小心翼翼地把铃铛重新戴到耳朵上。
吃完饭,老痒就迫不及待地把无邪拉走了,看样子他是想把人忽悠到秦岭去。
“阿逾,你怎么看?”
“大人,我正在看。”逾白玩着俄罗斯方块,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那我们看点别的?比如,18……”说着,谢雨辰便在车里开始脱西装外套。
“别别别,花花,我认真看,我正经看。”逾白见状,立马扔下手机。这车上还有張起灵和黑瞎子呢,但凡谢雨辰有点什么举动,剩下的俩人肯定能一起来,她可不敢承受……
“这老痒接近无邪肯定是有什么目的,说不准是想拉他下墓。”逾白一语中的,“他那个青铜铃铛就是为了引无邪上钩,就天真同学这异常旺盛的好奇心,搞不好真要被人拐走当炮灰呢。”
“啧,既然他没安好心……”黑瞎子话说了一半,毕竟是谢家人,怎么处理还得谢家家主决定。
“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确实是最好的处理方式。”谢雨辰也不是没杀过同族人,但谢子扬不一样,他是无邪正八经的发小,甚至还在无邪的铺子里打过工。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无邪跟老痒的关系,比跟自己还要亲近些,所以不能不声不响地就把人解决掉。
“我们怎么想不好使,至少在无邪那儿,老痒不是坏人。”逾白眼眸中闪过一丝思量,要是老痒能老实本分,不搞什么幺蛾子,她也不想把事情做绝。
第二天,无邪主动找到逾白,告知他要去秦岭。
“为什么呀?”
“逾宝,三叔下落不明,线索少得可怜,现在终于出现了相似的青铜铃铛,无论如何,我都得去一趟查个清楚。不然以我的性格,恐怕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而且,我和老痒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我闯的祸,总是他替我背锅,我相信他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