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那日去拜佛,我见你跟宋旬后面有个女子,是你媳妇吧。”

    “是。”

    “之前倒也不是先生故意为难你,你可知道科举之路有多难走?这么些年过去,能三元及第的又有几个人?”

    “眼下你也算是有了功名,你天资有限,继续读未必能中举,若是眼下及时止损,到镇子上,当个教书先生,不说大富大贵,那也是衣食无忧,还能改善家里生活,何乐而不为?”

    柳夫子难得对闻时这么和蔼。

    “咱们县学不少学子,可这么些年,又出了几个举人,这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何况你也不是那么优秀,先生劝你,是为了你好。”

    “咱们县,就几百个学子,你都是排到后面,日后乡试会试,那可是上千人,上万人,考出来的都是凤毛麟角。”

    “你也不要觉得先生在打击你,现实就是这样。”

    “多谢先生为学生考虑,但不考怎么知道不行呢?”

    闻时也知道前路不好走,可他不会放弃,他还年轻,又不是三四十岁,即便有些人三四十岁,也还是坚持在读书考试,他不放弃。

    他家没有金山银山,这是他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闻时十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