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的时候身体微微往前,不经意间探到沈谦遇的安全社交距离里来,他身子却没因此而往后退让,眼神刚好落在她鼻尖上。她鼻梁上竟然有个小小的痣——挺会长的。

    他挪开眼神,随意嗯哼了一声。

    叶满自顾自下了判断:“那我的确是要练一练酒量。”

    沈谦遇清了清嗓子:“你不如练一练怎么嘴甜讨人高兴呢。”

    叶满愣了愣,觉得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她不大会来事,嘴不甜也的确不大讨会讨人欢心。

    叶满点点头:“是要练一练。”

    沈谦遇倒是惊讶她“知错就改”,随即朝她看去,只见她眼神落在自己面前的桌面上,像是真的思忖。

    他其实想说她别练了,这样就挺好的。

    但让她练一练的提议又是他说的。

    他不明白自己在搞什么把戏。

    最后沈谦遇只是换了个话题,问她:“什么时候学的武术?”

    叶满最后还是撑不过,她脱掉了羽绒服。

    她身上那件素净的“道袍服”又露出来了,是纯棉料子泡在天然的植物染料里染出来的样子,靛蓝地像是儿时某一次傍晚抬头看有没有飞机而错过的蓝天的颜色。

    叶满:“很小的时候就学了,我小时候好动,爸妈就送我去学了杂技,后来遇到师父,我就拜在她的门下了。”

    “哦?”对面的男人像是饶有兴趣的,“尊师是哪一门派的高人?”

    他那样说话古人不像古人,现代人不像现代人的。

    但叶满觉得很有趣,她乐呵呵笑起来:“空山派,你听说过吗?”

    沈谦遇拖长声音“啊”了一声,呷口茶,“隐世高派。”

    就是没听说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