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满抬起头来,认真地说:“一边要饭,一边做演员。”
这话把沈谦遇气笑了,他眼神落在她此刻有些因为喝多了已经开始发红的脸上了,而后又从她的脸上瞟到她的唇边。
唇边的口红不知道什么时候晕开来了,她唇饱满,但这会子一圈歪歪扭扭的很是难看。
沈谦遇于是抽了面前茶几盒里的一张湿巾,人往上凑近了几分,伸手够到她唇边,要帮她把多余的唇膏擦掉。
叶满对这种靠近一点防备都没有,她下意识要往后退,却没想到面前的人的另一只手来到她后脑勺上,固定住她:“丑死了。”
一句丑死了断了她所有的扭捏,仿佛她的脸上有一个见不得人的东西,这会子她要是还在意什么男女之间的那点距离而没擦掉这个东西,那她的人生就要完蛋了。
叶满一动都不敢动。
她的眼神往前一对视,看到的竟然是对面男人的喉骨,它似乎很不满那高领毛衣带来的束缚,仅仅是在她看过去的一眼的时候就滑了滑。
有些男人因为太过于有张力连带着仅仅是作为第二性征也是难以直视的存在。
叶满下意识往上挪了挪眼神,又落在他的唇线上。
他唇线秉直,此刻神态认真,好像她脸上有一项需要他集中精神攻坚克难的“大手术”。
他的表情是很严肃的,摁住她后脑勺的手也是宽大有力到容不得拒绝的,但是他的动作确是轻柔的,而且他的眼神除了落在她唇膏染开的地方外,没有一点其他的冒犯。
那种轻柔带来一点点眩晕感,就像酒精麻痹神经后身体不受控制地像一片羽毛一样坠落。
湿巾最后带着浅红色的斑驳落在茶几上。
他俨然像是个做完手术的医生,还要对她的“病情”下一个诊断的结论。
“这个颜色不适合你。”
“跟小孩穿大人衣服似的。”
后半句说的难听。
叶满有点酒气:“你干脆说我不适合当演员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