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舟衡的手差点就要触碰到她的肩膀,被他及时收了回来。
她虽近在咫尺,却已经成了他触不可及的人,她始终背着他,甚至都不愿意让他再看她一眼。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进了他的耳朵里,像是一把把软刀子,直接插-进他的肺腑。
他胸口从没像现在这样憋闷过。
她说的话果断干脆,坦诚又体面,她很理智,她在保护自己,远离他这个危险因素。
他平时那么会诱导她,但现在,竟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梁哥,我该去上班了,我今天会去公司主动递交辞呈,先走了。”
她这时,终于舍得扭回头,看他一眼了,但也仅仅是一眼而已。
他终于开了口,“不用辞职,你的工作,照样做,跟以前一样。”
“我想换个环境了。”
她在逼自己断干净。
他沉默了几秒,回了一声:“也好。”
以她的能力和勤奋劲儿,不管去哪儿,都不会差。
“嗯。”
她应了一声,接着就转过头去,抬脚朝前走了。
她的背影越走越小,他不知道她有没有落泪,八成是落了,但他双脚定在了地上,没再往前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