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梁京云……”

    梁京云坐在床边,额头贴近她的,不厌其烦地低声应:“我就在这。”

    也不知道多久才睡着,只记得大约是被他抱了一夜。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身侧空荡荡的,她看了眼时间,还以为梁京云去上课了,起了身却听见厨房里叮叮咚咚的。

    谨慎地靠近,却见一道熟悉的背影也不知在捣鼓什么,正一边看着手机,一边手忙脚乱地往锅里倒东西。

    那是他难得狼狈的时刻,也是她第一次见梁京云下厨。

    当天他翘了课陪了她一天,两人心照不宣地都没提那通电话。

    沂大门禁紧,十点后就不让出寝,校门十二点更是会直接锁门。

    想起这回事,她问他怎么逃出来的,梁京云没说话,被她猜到是钻了沂大著名的“楚门”——一个狗洞,笑了他大半个月。

    之后隔了没一周,梁京云就搬离了寝室来陪她。

    往后过了许久,再度记起来那时的电话,她问过梁京云那天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他说,其实她什么也没说。

    一开口就是掩不住的轻细的哭腔,只喊了他的名字。

    仅此而已。

    可现在。

    曾经因为她喊一声名字就会出现在她面前的人,现在面对她的示弱毫不心软。

    夏云端胸膛起伏着,又再清楚不过,两人已经分手,梁京云不仅没有理由听她的,还也许恨不得就这样折磨她报复她。

    他硬是要打,还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