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了,从来没有人真正的见到过那扇所谓的天门。”天狱吏看着南岛,缓缓说道,“你们到底想要追求什么?”
南岛平静地说道:“没有什么,只是想去看看而已。”
“所以便成为疯子?”
“我没有成为疯子。”
“你迟早会是的。”天狱吏声音冷冽地说道,“你迟早会是的,越往后走,你便会忘记越多,直到什么都不记得,连身而为人都不会记得,于是漠视人间,漠视生死,这样的人,不是疯子,难道还是救世主?”
南岛沉默下来。
天狱吏却是突然暴起,一把推开了南岛的伞,从袖子里滑出一柄短匕,狠厉地刺向南岛的心口。
然后在心口之外一寸停了下来。
有截树枝先于他一步,刺进了他的心口。
树枝比短匕长。
所以天狱吏没有刺进去。
南岛用伞推开了心口一片殷红的天狱吏,看着他倒在地上。
“是你先动的手。”
然后抬头看向天空。
“也是它先动的手。”
“我别无选择。”
南岛拖着天狱吏的脚向着巷子不远处走去。
停在某个院子门口,推开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有炉子正在烧着,有人正在檐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