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自己在这段回忆里,扮演的又是什么样的一个角色?
低头看着石板上的雨水,可惜什么都没有映照出来。
北台在雨中停下。
抗拒着心中那种似乎延续了很多年的记忆,将手伸出了伞外。
于是亲眼目睹着伸出伞外的那只手,被一道道雨水切割,干净利落地掉到了地上。
北台没有痛楚。
伤口也没有鲜血,断掌处光滑如镜,如同本来便是这样一般。
风雨垂帘。
北台莫名地想起了这四个字。
但是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于是他撑着伞,继续向着长街的另一头走去。
从酒肆到被风雨淹没的长街另一头分明很短,但是北台觉得自己似乎走了很久。
一直走到了浑身无力,才看见了那个在街角雨中抬头怅望北方的素朴道人的身影。
“你想要的是什么?”道人平静的声音在雨中传来。
“帮我一个忙。”
......
“李山河学到了山河图,所以叫做李山河,那师伯学到了什么,才叫卜算子?”
柳三月脚下踩着一阵道风,站在大雾里,看着那一艘停泊在大泽中的小舟,恭敬地行了一礼,开口问道。